解密:1947年国民党的将官为什么集体哭陵
文章摘自《哀将》
作者:胡博 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
本书简介:1946年6月26日,国共内战全面爆发。起初,国民党统帅部乐观地认为三个月内就能结束战事。但经过两年鏖战,国民党军队不仅没能消灭共产党军队,反在全国各大战场上接连败北。1949年4月2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发起渡……[连载内容]
张际鹏早年跟随程潜,后归入中央军,抗日战争中晋升为第14军军长。然战场得意的他却被为之效忠的党国编余,上演了一出“哭陵”大戏!

第14军的历史不算短,比如早期的赣军赖世璜、湘军陈嘉佑,都做过这个军的军长。可能因为都是杂牌,战斗力都不怎么的,而且还老被李宗仁的新桂系盯着,就像看见块肥肉一样地直流口水。到了1931年6月,这个军的番号给了卫立煌,于是14军从杂牌变成了中央军。抗战期间,这个军的一半时间都在山西和日军周旋,前面提到过在洛阳血战的张世光94师,就曾经在这个军的编成内。总的来说,从抗战到内战这段时期内,14军的表现中规中矩,既无重大战绩,也没有什么污点。而14军的历任军长呢,除了头两任卫立煌和李默庵之外,也大都不为世人所知。这回要介绍的张际鹏,即属此列。言归正传,下面有请本文的主角张际鹏登场。
张际鹏,字云辉,湖南醴陵人,生于1904年。同著名将领陈明仁一样,张际鹏起初是程潜开办的军政部讲武学堂的学生。后来这个讲武堂并入黄埔军校,编为第6队,这才使张际鹏有了黄埔一期的学籍。毕业后的张际鹏,先是跟着原来的校长程潜混,后来程潜垮台了,便归了中央军的队伍。在经历过围剿红军的历次战役之后,张际鹏成为第83师的247旅少将旅长。抗日战争爆发后,张际鹏的部队在14军编成内调到山西抗击日军的侵略。

也就是在那里,他度过了漫长的三年游击战,并逐步晋升为第85师少将师长、第14军中将军长。自从张际鹏当上了14军军长后,这个军就总被上级部门拆散使用,好在当时也没什么大的战斗,除了日思夜想地盼着自己的部队归建外,张际鹏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转眼到了1944年,日军为打通大陆交通线发动了一号作战,身在一战区的张际鹏自然义不容辞地投入了所在战区的战斗之列。使他郁闷的是,这回14军又被拆散了,他的94师被配属在洛阳归15军指挥,本人则带着83师和85师编入刘戡兵团。要说在整个4月的豫中战场上,国军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和“溃”。张际鹏的14军自然也难以避免这样的丢人状况,好在他并没有气馁。重整旗鼓的张际鹏指挥所部在伊川打了一个漂亮的阻击战,此战摧毁日军战车五辆,击毙日军百余,一扫上月之耻。不过豫中会战后的14军也基本上被打残了,张际鹏本人也被调到专门用来“聊天喝茶”的陆军大学将官班甲级第一期“受训”去了。
张际鹏不会想到,他为之效忠的“党国”竟然在抗战胜利之后将他编余了。要知道,在法币贬值一跌千里的当时,张际鹏依靠手里这些少得可怜的退役金,根本无法维持生计。为了改善生活状况,始终以“忍”字为生存原则的张际鹏爆发了。张际鹏和那些相同遭遇的编余将官一起筹划去中山陵祭灵,希望能以这次行动引起当局的重视。作为筹备小组的五名成员之一,张际鹏与另四名成员 蔡忠笏、钟焕全、俞遇期、汤燕生一起写出了祭文,并在编余将官中挑选了60名年纪相对较小的“难友”,由他们携带武器组成“先锋队”,以保证行动的顺利实施。

1947年7月6日上午九时正,600多名少将以上军官身着黄呢军服,领佩将官标识,手举国民党党旗或国旗,在“先锋队”的护卫下,分成三个大队,正步走上中山陵。600多名将领排成方阵去祭陵,这个架势可把守陵的卫兵给吓坏了,他们一面请示上级一面急忙关闭大门,拒绝放行。“先锋队”这时候发挥了功效,他们有的拿着手枪,有的提着冲锋枪,当即对卫兵展开“攻势”。这些上了年纪的将军,身手矫健地将卫兵缴了械,并且冲破了大门,顺利地保卫着三个将官大队登陵而上。
祭陵队伍由原第34集团军副总司令丁德隆主祭,张际鹏与贺光谦、张君嵩、李模、谢远灏、钟焕全等一期同学站立头排为陪祭。600余名将官随后按照期别、年岁依次排列,在丁德隆宣读完祭文后,全体静默三分钟,随后鱼贯进入灵堂瞻仰先总理。事情发展到这里,倒也算圆满。不料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因无钱治病而去世的将领家属在陪祭时失声痛哭起来。这一行为刺痛了那些被迫退役的将军们,他们为了“党国”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一个悲惨境地,实在不公。于是,一场庄严肃穆的祭奠活动,转变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哭陵!张际鹏等人傻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当时局面也已经失控,他们根本无法恢复秩序。干脆,他也哭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局该怎么办他就怎么办吧。
事情的结果是,张际鹏没有受到处罚。国民党当局在舆论的压力下,宣布将编余军官全部重新安置,他们有的转为警察,有的安置到国防部挂名部员,有的送入将官班“喝茶”,还有的接受战地视察官的培训,张际鹏就这样成了战地视察组的一名组长,其经济来源至少是稳定了。

1949年1月,张际鹏在长沙绥靖公署副主任李默庵的举荐下,再次当上了第14军军长。原来的14军由于在淮海战场覆没,张际鹏便以该军残部为基础在常德搭起了军部的架子。早在张际鹏服务于14军的时候,李默庵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第14军军长。李默庵这次举荐,一方面是扶持自己的老同学,另一方面也可借机利用李、张之间的关系多掌握一点兵权,以便争夺湖南的实际掌控权。李默庵的算盘是不错,可当时的华中“剿总”总司令白崇禧却只对曾在四平立功但被撤职的原71军军长陈明仁青睐有加。于是李默庵的希望落空了,而接管部队的陈明仁虽然剥夺了张际鹏的兵权,但看在当年同是讲武学堂同学的份儿上,把他调为第1兵团副司令官,另派从71军出来的老人 傅正模来当军长。8月4日,第1兵团中将副司令官张际鹏的名字,被列在了长沙起义通电上面。
写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笔者,为什么不写起义,而只说是列名呢?原来,张际鹏并不打算起义,甚至可以说当他的名字被列上起义通电时,他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反应过来的张际鹏这才知道,自己被“裹挟”了。两天后,张际鹏得知自己的老同学兼老长官李默庵跑香港去了,于是他也找了一个机会追随李默庵而去。

由于走得匆忙,加上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家底,抵达香港的张际鹏日子过得十分艰苦,他的孩子甚至连书都读不起。而李默庵也是经济有限,无能为力。两年后,已经连三餐都不能保证的张际鹏终于向台湾当局伸出了求助之手。可能是当年长沙起义后张际鹏没有回到部队的缘故,他的求助被拒绝了。这时候的张际鹏真是后悔啊,不管是起义或者归队,任何一个选择都能吃上饭,现在倒好,落得两头不讨好。无奈之下,他只得托人给自己的一期老同学袁守谦写了求助信,袁倒是很念旧情,加上当时他是台湾的“国防部”次长,于是在袁的帮助下,张际鹏终于在1955年6月举家踏上了台湾的土地。十五年后,也就是1970年,张际鹏在台湾去世。
朝战中美军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全军覆没
在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新兴里战斗中,我志愿军第27军用极端劣势的装备,全歼了美军的骄傲、美国陆军最精锐部队“北极熊团”,上至团长,下至士兵,无一人漏网。团长麦克莱恩上校被志愿军击毙,缴获其军旗——“北极熊旗”。

1950年11月,战场东线之美军第10军团,分3路开始北犯。此时的“北极熊”团由3个步兵营、一个坦克连编成,员额3191人;主要武器装备除步枪、卡宾枪、轻重机枪外,还有大量的60或90火箭筒、57反坦克炮、60迫击炮和坦克22辆。(如加上配属兵力,则总兵力达4100人、各种火炮46 门、坦克37辆。)同时,该团在作战时,每天还可得到航空兵2~8架次的火力支援。而我军当时既无坦克又无飞机,仅有少量的小口径炮和60火箭筒。可以说,敌我武器装备悬殊之大堪称天壤之别。
面对如此强大装备的敌人,具有光荣历史传统和敢打敢拼战斗作风的27军,在第9兵团编成内,冒着-35℃严寒,向战区挺进。11月27日午夜,27军奉命以第80师加强81师242团共4个团兵力向新兴里地区之敌发起进攻。
鉴于敌武器装备先进,又有空军支援,我决定采取近战夜战传统战法,出敌不意,攻其不备,扬长避短,克敌制胜。
战斗发起后,第239团4连指导员庄元东率一个排隐蔽进至新兴里东山,发现山腰几顶帐篷内有大约一个排的美军正在睡觉。庄指导员立即命令全排包围敌人。可是,有个战士不小心踩在一堆罐头盒子上滑倒了。丁丁当当的响声惊醒了敌人。庄指导员见此,当即命令部队开火。顷刻,三十几个美国鬼子统统……

4连的另两个排在连长李长言率领下,从侧翼迅猛向里穿插。他们进至该山的另一侧时,只听前面房子里的敌人一个劲儿地“哇啦哇啦”朝他们叫喊。原来,敌人以为是自家人发生了误会。这叫声正好给李连长他们指示了目标。于是,他们轻重机枪一齐开火,把敌人撂倒了一片。敌人立即开始组织反击。庄指导员、宋班长和几名战士相继伤亡。李连长意识到这种打法不行,立刻改变战术。他向班排长们打了几个手势。平时配合默契的部下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除在正面留少数人员继续牵制敌人外,主力迅速包抄过去。夜幕下,我各战斗小组利用地形地物向前跃进。不一会儿,有两个小组进至敌人第一座独立家屋的射击死角内。他们迅即将一颗颗手榴弹从门窗向屋中投去,有的还趁机端枪向里猛扫。敌人被我军的这种贴身战术打蒙了,立即丑态百出,有的举起了双手,有的抱头鼠窜,有的躺在地上装死……少数负隅顽抗的敌人全部被击毙。
4连用这种打法,连续夺取了敌人的多座独立家屋。当收缴战利品时,李连长他们发现,各屋均有电话机、报话机,墙上还挂满了作战地图,地上还有未燃尽的作战文书,敌一上校军官(后知为该团团长麦克莱恩)也横尸屋内。原来此处正是敌人的团指挥所。战场还未打扫完毕,李连长他们又发现了山下有敌人一个停炮场。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敌停炮场,并捣毁其一个炮兵营指挥所。至此,4连共毙伤俘敌300余人,缴炮12门,而4连的伤亡不到美军的10分之一。战后,27军授予该连“新兴里战斗模范连”称号。
28日晨,被包围在新兴里的“北极熊团”余部组织反扑。我27军下决心啃下这个硬骨头。经两天两夜的拉锯战,“北极熊团”损失惨重。我第80师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冻伤冻亡和战斗伤亡人数过半。但我军官兵当时只有一句话:一定要宰了这只“北极熊”。

40团3连在只剩下两个排的情况下,仍然要求担当主攻敌3座独立家屋的任务。当他们攻下第一座房子后,由于后续部队未跟上,加之地形平坦不便隐蔽等因素,受到敌火力的3面夹击。3连指战员独立与敌展开激战,并炸毁敌坦克一辆。之后,他们继续向第二座房子攻击。连长、指导员、副指导员和20多个战士相继伤亡,经过极其惨烈的厮杀、肉搏,终于攻克了第二座房子和两个地堡。
这时全连仅剩下了16个人,但他们在副排长马日真的率领下,冒着枪林弹雨继续攻击第3座房子。子弹打光了,手榴弹扔光了,刺刀拚弯了,石块、木棍成了攻击的利器,在战斗最炽烈最残酷的时候,拳头、指甲、牙齿都被当成致命的武器来用…… 终于攻克第3座房子。当营长带领后续部队赶来时,坚守第3座房子的战士王德立正报告: “营长,俺连的任务完成了!”接着他哭了:“俺连只剩下俺一个人了!”
企图为新兴里解围之敌,在十几辆坦克和多架飞机配合下,沿村南公路向我242团阵地发动猛烈进攻。最令我官兵头痛的是敌人的坦克。因为当时我军只装备了少量的火箭筒,更没有打敌坦克的经验,所以敌坦克对我威胁最大。战士们急中生智,发明一系列打敌坦克的“高招”:该团9连副班长叶永安受命带领一个小组前去打敌坦克。

当敌4辆坦克进至距我阵地约40米时,叶永安率阚立田、熊自远快速匍匐前进。在距敌坦克约20米处时,叶永安一跃而起,扑向敌坦克前面一辆被打坏了的吉普车,并迅速浇油点燃了它。大火挡住了敌坦克的去路。叶永安趁机用一排手雷将第一辆坦克击毁。接着他们向第二辆坦克冲去。当敌坦克驾驶员伸出头来窥视时,阚立田一跃爬上坦克,对准顶盖口投进一颗手榴弹。只听“轰” 的一声,第二辆坦克瘫痪了。他们又向第3辆坦克冲去。阚立田就势甩出一颗手榴弹。叶永安趁着爆炸烟幕升起的瞬间,抱起炸药包飞身扑过去……敌坦克被炸断了履带。就这样,他们机智勇敢地一连炸毁敌4辆坦克,为战斗的胜利立下了突出的战功。战后,军授予叶永安“反坦克英雄”称号,并给叶永安小组记集体特等功。
12月1日天亮,“北极熊团”残部在我连日打击之下终于不支,在40余架飞机和10余辆坦克掩护下,开始沿公路向南拼死突围。240团7连 5班长隋春暖的脚趾在入朝时因冻伤已烂掉了两只。为了不“泄密”,他悄悄地用布裹好脚一直隐瞒着。这次追击战中,他忍着剧痛率领全班迂回9.5公里,切断了敌人的退路,为全歼逃敌作出了贡献。后来,他右臂又负了伤,仍勇猛地跳上汽车与敌肉搏。他一人就毙敌10余名,俘敌5名,缴枪5枝。战后,他所率领的5 班荣获“新兴里战斗模范班”称号,他自己也被志愿军总部荣记特等功。 当日黄昏,一股残敌企图越过冰封雪盖的长津湖逃走,结果冰面塌落全部冻溺而死。天黑以后,另有约400人的一股残敌,乘数十辆汽车、坦克逃至一洼地时,被我242团截住消灭。至此,“北极熊团”3191人全部被我歼灭,无一逃脱。

我第239团3营通讯班长张积庆,在打扫战场时捡到一块一平方米左右的蓝布,其形状和装饰很像一面旗子,与我军常用红色布料做旗帜的习惯不一致,因而他对其并未留意,而是把它当作包袱皮用了。营长毕庶阳听说后,即去查看,发现这块包袱皮原来是敌人的军旗。毕营长把它作为战利品上缴。现在这面旗子已被国家列为一级保护文物,收藏于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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