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村上春树,原名‘地震之后’。
六篇的故事,时间为1995年,介于一月的神户地震和三月的东京毒气事件之间。
主角们都是由电视或报纸知道大地震的消息,他都离神户很远,只是大地震牵动了他们生命中某个不为己知的角落,迫使他们必须面对内在世界中多年来被压抑的空虚感。如同空气一样每日的生活,看似平静,却也因地震而荡漾着。
“不过不管到多远的地方,都无法逃开自己。”
神户发生地震后,小村的妻子就一直守在电视机前面,对小村视而不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第五天,小村回到家中,妻子已经留了信返回娘家。
“不打算回来了,跟你一起生活,就像跟一团空气住在一起一样。”
三宅先生会仔细挑选木头,并将它堆叠好,再找来顺子一同欣赏燃烧柴火的壮观景象。这一次,顺子在观看柴火的同时,突然觉得自己‘空空的’,内心空空洞洞,什么都没有。‘死亡’对空虚的顺子而言似乎比‘活着’还容易。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怎样死法。这种事情实在难以想像。因为连怎样活我都还完全不知道。”
片桐某天回到家中,看到了一只身长二公尺以上的青蛙,青蛙要片桐协助它对抗沉睡在东京地底的大蚯蚓,不然东京将和神户一样,发生大地震,造成无数的死伤。
“我是一个平凡人,甚至比平凡还差,没有一个人对我有好感,口才不好、运动神经是零、是音乐白痴、个子小、近视加上乱视。很糟糕的人生,只是在睡觉起床拉屎而已。”
的确,读起来有客人一头雾水,很多事都没有交代清楚,只有一丝的氛围: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内心的空虚、甚或是生命的探寻。
不过,这也是村上让人折服之处,纵然无法了解文章的旨意,却会陷落他所营造的独特气氛中,故事的走向变得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反而是村上春树通过这些角色,若有似无的捕捉了你我都曾有过,却又难以言喻的悸动。
“有一天,我会以想像力,还原一整个败毁的世界来。”
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或许有一天会崩溃,或许会失去形影,但心不会崩溃。这无形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都可以无止尽地互相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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