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52IJ教育培训网,今天小编为你分享的师说方面的学习知识是通过网络精心收集整理的:“狗血剧_狗血剧 作文”,注意:所整理内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你有补充或疑问请在正文下方的评论处发表。下面是详细内容。
一。
凌晨两点,我的尖叫在空荡的房间里回旋。我又梦见母亲在马路中央被那辆黑色轿车撞出几米外的情景。鲜红的血液象朵巨大的红莲盛开着,那是母亲一生中最后的如花绽放,美得那么娇艳,美得那样凄凉。其实这个缠绕了我已有一年多的噩梦就是真真切切的现实。那一年的车祸我失去了最爱我的母亲,而肇事者却逃逸了。那段时光里的一切在我的眼里变得灰沉,我已记不清是谁在哪个时刻让我的眼有了色彩。关于父亲,他在母亲离开人世的三个月后,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看起来年轻实际和母亲差不多大,她风情万种,又不失含蓄。或许我不该讨厌她,讨厌父亲的抉择,我只是仇恨那个女人是一直存在于我的家庭中的第三者。我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凉意迅速在身体里蔓延。那个女人和父亲如我预料的一样,没有在家。我摸出手机播通了好友景柔的电话。
“苏梨,你丫有病,又把我吵醒,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景柔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
……我又和景柔谈天说地,就这么一直聊到彼此都疲倦为止。这样的日子有很久了。
我很感谢景柔陪伴我走过这一路,可谁又能忘掉那个还在隐隐做痛的疤。尽管那是个无所谓的疤,尽管我们都很无所谓,可那个疤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们曾经的那场战争所仍有留下硝烟。
我端着一本冰镇啤酒,仰着头“咕噜”地喝,酒精麻痹了大脑,迷幻了瞳孔,灯红酒绿中的善恶怎么模糊得都那么狗血。
二.
夏日的午后,此起彼伏的蝉鸣弥漫了这个位于南方的小城。我实在不能忍受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便翻墙而出,与我一同的还有程宇川。
程宇川,就是那个疤的主要制造者。他不帅,却明朗,成绩不错,家境一般,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让我和景柔同时沉迷。我不知道程宇川哪里好,程宇川也不觉得我哪里好,只是彼此看起来都很亲切。程宇川选择的是我,情侣做的一些事,我们似乎都没做,我们只是喜欢肩并肩,迎着夕阳一起走。景柔对我和程宇川的结合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给了个微笑外,只说了十四个字: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其实我们三个人都知道,高中毕业后,我们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我们都有不同的梦要寻,现在之所以去争,去抢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只是不想在年少的时代里留下空白。
我和程宇川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吃完午饭后,我要求回家换衣服。程宇川用他的单车把我送到了家楼下。我叫他在楼下等我,他很顺从地应了。
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争吵声。亦或许是好奇,我便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偷偷地看。
那个女人用柔软到接近恳求的语气说:“你只有你的宝贝女儿苏梨!可这凭什么呀,她是你的骨肉,那我们的孩子不是吗?我终于找到我们孩子的下落了,他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里,都没完全感受过父爱母爱。他也是你的亲骨肉!”那个女人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明朗的少年是程宇川。
父亲推开那个女人,无奈又痛苦的表情,不知所措却又要假装镇静:“不行,至少要等到苏梨高考后,才可以。我们能抱怨什么,这都是我们自找,这些都是我们欠下的债。”
那个女人的眼泪瞬间冲出了视线,泪水花了她的装容,她显得苍白又无力:“苏梨她妈妈已经死了!死了!回不来了!别再想了!我也不愿意当个杀人犯,你以为我想我的下半辈子都活在内疚中吗,当时我也想刹住车,结果呢?这一切都怨不了我们,是苏梨她妈妈太固执,她要是愿意和你离婚,也不会这样。姓苏的,我等了你十几年,不容易!”
屋里的争吵继续着,我瘫到在地,任泪水奔腾。原来我和程宇川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母亲是被那个女人开车装死的……悲伤立刻涌入脑海,一切都太突如其来。亲情那样模糊,友情那样虚无,爱情那样飘渺,一无所有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我踉踉跄跄走下楼,程宇川已经在一棵树下睡着了。他的眉宇像极了父亲,看着他,我的鼻尖有点发酸。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应该是他的亲妹妹,都乱套了,乱得都很狗血。
程宇川醒后看着狼狈的我,问我怎么了。我这是让他带我去骑单车,什么都没说。
在那了下午,程宇川陪我旷了课。我坐在他单车的后面,让他带着我绕了半了小城。
我问他:“如果我们是兄妹,不是男女朋友,这样好不好。”
他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当兄妹。”
我跳下单车,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笑了笑,纯净的笑容很美好:“以后我们当兄妹。”
我也笑了,尽管眼里闪着泪光。
我告诉他,景柔是个好女孩。他说,他知道。我问,她哪里好。他说,我更象妹妹,景柔更象女朋友。我说,她可以当我嫂嫂。
看着这个明朗的少年,我难以置信,他会是我杀母仇人的儿子,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哥哥。这一切都太狗血,他妈的生活真象一出狗血剧。
三。
某个深夜,我收到了一条来自程宇川的短信。是的,他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了我是他的妹妹。那个女人还是忍不住,背着父亲告诉了程宇川。我只回复给程宇川一条,上面只有一个字:哥。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我一直在揣摩程宇川的心情。
但是第二天的一切按平常的步伐前进。课桌上依然有程宇川为我准备的早餐,我依然会给他讲景柔的好……那些变化太细微,我们却都有察觉。
我们还是摊牌了。一个阴雨天,走廊上三了年少的人并肩站着。一个叫苏梨的女生说着关于她和程宇川的故事。最后苏梨把那个叫程宇川的少年的手放到了另一个女生景柔的手上。苏梨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和彼此在一起,宇川只是错误地把妹妹当成了女朋友,没想到我真的是他妹妹。”长长的走廊上,两个女生明明流着泪却还要微笑,那个少年望了许久的天空。
和他们说的事情中,我惟独没说母亲的死。
四。
我终究还是把那个女人送进了监狱,她并没有将父亲这个知情的同谋说出来。
他们都没有责怪我,我也只是按照以命偿命的自然规律办事。只有景柔说我很残忍,她说,程宇川好不容易拥有了母亲,却又被高墙阻绝。我只是望天沉默。
程宇川搬了过来,住在我的隔壁。我叫他哥,他叫我妹。
如我所愿,我考取了一所北方的大学。程宇川和景柔都考取了一所离这个小城很近的大学。程宇川说,这样可以很好地照顾我们的父亲,还有他那个在监狱的母亲。我之所以选择去北方,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面对这一幕幕狗血剧的方法。
去北方的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女子监狱。那个昔日美丽的女人如今已沧桑,我们都对彼此说了对不起,尽管我们都知道对不起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她叫我不要恨父亲,不要因为她恨程宇川。那一课,我特别想叫她一声妈。
我拎着行李离开的那天,程宇川和景柔来送我。他们在窗外向我挥手,我在车厢内默默流泪。
那个阴雨天,程宇川问我,为什么我们的故事都这么狗血。我那天没有回答,我现在想告诉他,是这些不痛不痒的伤狗血了我们的生活。现在的我即将带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记忆继续我的狗血一生。
那个南方的小城,我只回去过两次。一次是父亲去世,一次是那个女人去世。
我在北方生活得很好,时不时也会狗血。
- 评论列表(网友评论仅供网友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本站同意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