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雪的散文分为两种,一种是写景色,一种是借景抒情,明显,后者是更难的一种写雪的散文。献上此篇范文,希望可以给大家提供帮助。一年的桃花谢了,一年的雪花就开了。冬经过几个季节的沧桑变化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凯旋。岁月的缆绳在日月盈亏的冲刷下仿佛已被慢慢风化,于是冬之冷在北风之中开始磨刀霍霍,锋利如刃摆脱了季节的最后束缚,天地之间瞬间被其大肆渲染。是的,这冷从这冬临近的那一刻起,已经狂态毕现,浩荡恣肆了。

清晨,我仰望着天空,白云仿佛被空气之中埋藏的冰镶嵌在了天璧之上,动也不动,空气仿佛也因这冷变得迟缓而滞重,阵阵北风迎面袭来,如同一个个耳光打得我听觉失聪,视觉迷茫。阳光在这冷面前也显得讳莫如深,于是我瞬间被虚无成天地间最渺小的一粒,最冷一天,我仿佛嗅到了一份久远的凄凉。
不知何时起地面上已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这白雪如同洪荒野兽瞬间吞噬了所有生灵。大街上行人稀少,或是在北风蛇鞭驱役下被放牧成了温驯的羔羊而行色匆匆。只留下我一个人,像是守望着一座城的孤独和清冷。屋檐上的片片炊烟为了抵御这冷相互间拥挤得愈发的紧了,更像是一团团为御寒而纠结的棉絮,而这死寂的麻木反而使其如同坐化一般,生气殆尽。街道两旁的树仿佛此刻也因这冷而被无情的放逐,北风凄厉的吹着,不时发出沙沙声,像是灵魂被鞭笞嘶吼的疼痛,树上早已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也再无缘邂逅那一场繁华的凋谢。一个人履着薄冰回望这一小区的光景,除了那一份读不懂的北大荒般的荒野,更多的是这份冷的孤傲与凛冽。
度秒如年,终于来到了教室。整个屋子仿佛是一个调档的冰箱,一点热气也没有。地板上像是结着一层荧荧冷气的幽光,视线仿佛瞬间都被冻得凋零,于是只好低头,双手埋在兜里,像是等着一场末日的宣判,而我也已做好引颈待戮的准备。教室里同学们三三两两早已落座,因这冷欢乐变得空前之昂贵、因这冷,每一个同学仿佛都被一个个如同方格本的绝对规则般死死地禁锢着,陈列得死板的规矩。我想那些过冬的动物也定是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城墙般的脂肪盾,臃肿着身板在睡眠之中暗暗祈祷着这冷的结束吧。天地人,三才皆不堪这冷,这冷岂止是一种单纯的冷?莫若说是惶恐,惹人忌惮的惶恐……总之这个冬天的冷,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泯灭的阴影,灵魂因这冷也从未停止过痉挛……
埋着头,我感到此刻的我已然凝固成了一块千年玄冰,血液甚至比冰还冷,早忘记了沸腾。身上虽套上了一件件厚夹袄,也只是让我感觉这冷更彻底的将我慢慢吞噬,毫无意义。窗外已然是一片冰场,翠绿只是存在于虚幻当中,枯黄这颜色在季节的字典里仿佛都已被这冷磨蚀了最后的拖痕。三个季节,三世千秋,仿佛就在黄昏之中慢慢摇曳,最后已然在这冷的淫威下轰然倒地,留下的只是枉然的满世的空旷的白、像是冷之冰锋划过月之广寒而飞溅弥漫的刨花、满地白色的枯槁……
寒冷的冬天,人像是忘记了哭的本能,因为泪已成冰。也许在这冷极的肃杀之下,上帝在要我寻找着一个能够愉悦和不冷的借口。寒冷的一天,语言终于变得沉默了,而转身,冷早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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