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书写、自己发表,没有经过第二双手的剪裁,没有写与不写的压力,便是自媒体。
以前,我们的书写欲望都要通过传统媒体求得一小块豆腐地,并忍受层层把关人以“读者”之名义给你改的面目全非,然后博得一些虚荣心的满足,挣得糊口的稿费。那个年月,自由抒写是一种可望不可即。

最要命的还在于自我阉割。为了闯过审查关,并满足形形色色的新闻文体和制作标准,传统媒体的记者要学的第一件事便是抹去自我,或是藏在毫无风险的间接引语后面小心地表达观点。总之,要满足媒体及其背后权力利益团体的要求,吃人嘴短。
在自媒体平台上书写,没有这些来自审查的约束,没有套在传统媒体撰稿者脖颈上那些权钱压力,当然只要你不在文章中堆砌过多的敏感词。如果你本来就是一个自由撰稿者,那么可以让”自由“正名。
自媒体正在迅速兑现有想法的传统媒体人的身价。潘越飞,一个85后的小报记者,因使用自媒体撰写了5篇科技分析文章,被搜狐看中直接邀去做搜狐IT主编,用他自己的话说,在传统媒体要做到管20多人的位置,至少得熬个五六年。而潘越飞的新职责,则是带着一帮写自媒体的小清新们参与创办中国的”赫芬顿邮报“(众包式新媒体)。
从个人网页到博客,到微博再到微信,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人从拼资历的体制内独立出来,转型而为自媒体人;同时越来越多的不同行业的书写者也试图在全新的社会网络中表达自己的影响力。这个网络中,个人和媒体都是平等的书写者、传播者。
个人化书写的同时,自媒体也是一种社会化书写,而非完全自己说给自己听,自说自话不让人看那叫私密日记,既然写了让大家看,就是考虑了社会化关系的言说。在言说和发表的过程中,我们完成了身份的转换,同时在心理上经历了一种自我认知的塑形,这也是人的社会化。
组织化并不等于社会化,组织生活不能代替社会交流。微信产品“移动观察”的创办者曾航对此颇有体会: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文章读者到底是谁,自己写了文章不知道谁看了、看了有没有价值,这是典型的组织化生产方式,但现在做微信,直接面对每一个阅者,大家对内容直接提出要求,甚至“定制”,自己辛苦写出的文章就有了意义,变成了受众的生产力。
自由、创造、分享、梦想,便是自媒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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